?你暗指是我动的手?”
“本王绝无此意,不过……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最好,免得因此造成什么误会。”
话说了一半就被截断,贺君州的脸色有些难看。
他本来还有后话,如今说不出来,单听前半句倒似他坚信此事与段音离无关似的。
可涉及蛊毒,不是她还会是谁!
“我这护卫医术一般,恐检查之时有何疏忽。
不知能否请长乐郡主为舍妹再查上一查?
本王听说,郡主医术了得,方才御蛊之术本王更是亲眼得见。
就是不知,郡主肯否助本王查明舍妹的死因了。”
贺君州这一番话说的真真假假,进退得宜,硬生生将段音离给架到了一个不好拒绝的位置。
这换谁都得答应。
偏偏,段音离就是拒绝了。
她说:“我不会什么御蛊之术,就只是刚巧会摆弄几只小虫子。
医术虽然精湛,但那是给活人看病,死人我弄不了。
你若诚心查你妹妹的死因,不如去寻个仵作要紧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……莫挨老子!
段音离这番话严肃中透出了几分不正经,但众人一听也觉得是这么回事。
那医术再厉害也是医活人的,死人得去找仵作啊。
贺君州的脸色有些僵。
段音离这条路行不通了,他只能改道走别的。
遂转而对景文帝说:“小王对蛊虫一事实在知之甚少,不过我国国师对此多有涉猎,小王恳请燕帝准国师入宫,查明舍妹死因。”
“……准!”
贺君州这个请求,景文帝没法不准。
贺芷毕竟是死在了北燕,不给个说法肯定是不行的。
不过南楚的国师也来了北燕,怎么之前没有听说呢?
“鄂清,命人去宫门口传旨给金吾卫,让他们去馆驿接南楚国师进宫。”说话间,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鄂清一眼。
主仆间多年的默契让鄂清明白,景文帝明着派的是金吾卫,暗地里龙骧卫也要出动。
鄂清着人去传旨,众人便回了含章殿。
贺芷死因未查明,殿中人人皆有嫌疑,一时皆不得脱身。
回含章殿的路上,贺君忆没有同贺君州走在一起,反而是朝段音离走了过来。
他一过来便开门见山的说:“郡主对南楚的那位国师可有了解吗?”
段音离摇头。
今日之前,她都不知道南楚还有国师。
贺君忆往她身边挪了两步,压低声音道:“此人名叫白丘,苗疆人士,打从我有记忆开始便见他跟在我父皇身边。
他不会医不会毒,唯有蛊术超群。
据说他当年差一点就成了苗疆之主。
后来不知为何去了南楚,靠着帮我父皇铲除异己坐稳了国师之位。
他为人阴险狡诈,你务必要小心。”
“我小心?”
“我素闻北燕之人不会用蛊,如今出了你这样的人物,白丘一定会盯上你的。”
“你是南楚王爷,为何要告诉我这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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